第98章：江湖能有几个善终？
，我的军火商人生涯</p>
江湖就是这样的。</p>
走着进来，躺着出去。</p>
能有几个人得善终。</p>
总有人觉得带名表、开豪车、泡美女是江湖人的标签，其实更多应该是：横死街头！</p>
能像是佗爷、二爷这样几十岁才死的，足够了，享福享够了。</p>
“阿坤，下次给他们重新布置灵堂，今天这些人找来不行，ks—23都扛不住，这不是让他们老人家死都不安稳吗。”高军说道。</p>
那可是全世界口径最大的喷子啊！</p>
米格机炮炮管爆改的喷子。</p>
你丫的，就算是超人站在这里，都得给你变成废铁！</p>
“明白，高先生，交给我好了。”</p>
高军颔首，起身，旁边坐着的都不敢继续坐着，也立刻起来，他看了看手表，“走，找个场子，去晚了，妞就没了。”</p>
这番话引得众人大笑。</p>
“高先生，你放心，只要你想要妞，我都给你找来。”有人举着手喊。</p>
一行数十人涌出殡仪馆，外面还有几百个马仔。</p>
“今天晚上，富贵人家，大老请客！”</p>
雨中，欢呼声此起彼伏。</p>
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当大哥？</p>
被人奉承和关注真的很爽。</p>
最重要是权利，你觉得，一句话，下面兄弟为你砍人，这是什么样的激情？</p>
社团？</p>
美国政府就是最大的社团！</p>
“高先生，您坐那辆车。”</p>
高军正准备去自己的福特车里，就有个大老过来，指着一加长林肯说。</p>
“那我就却之不恭了，阮先生。”</p>
这人赫然就是缅甸帮万和堂口的阮期铭，他笑了笑，“请。”还主动帮忙开门。</p>
霍炳坤迟疑了下，就见高军转头，“阿坤一起吧。”</p>
阮期铭看了对方一眼，表情依旧带着笑容，“霍先生一起。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三个大老坐进加长林肯中。</p>
一共几十辆车，朝着富贵人家而去。</p>
看到没，混社团的，你不要相信他们有多忠义，上面叔公当场死，他们当场叫小姐。</p>
人死如灯灭！</p>
活着，才有一切，死了，你就是黄土。</p>
“阮先生看样子生意做的不错。”霍炳坤看了眼加长林肯内的装饰，语气里也有点艳羡。</p>
“霍先生要是喜欢拿去开！”阮期铭十分大方说。</p>
霍炳坤当然不可能当真。</p>
几十万美金的豪车说给就给？</p>
你拿什么换？</p>
拿命吗？！</p>
这么大方，肯定有所求。</p>
“不不不，君子不夺人所爱。”</p>
阮期铭一笑，“跟着高先生，霍先生还怕没钱赚吗？”</p>
“高先生抬举我，我跟着鞍前马后…”</p>
高军摆摆手，“都是自家兄弟，不用这么客套，我不给你们吃，难道找fbi合作吗？”</p>
“哈哈哈。”阮期铭和霍炳坤笑了起来。</p>
“高先生，我听你说，你还卖坦克、飞机吗？”</p>
高军挪了挪身体，让自己坐的比较舒服，“怎么？阮先生有兴趣？”</p>
“你知道我是缅甸人，我背后…”</p>
他正准备说下去，就见高军笔画了下手指，“阮先生不用告诉我你为谁服务，为了什么，我只是个商人，你们拿去干什么，我全都不管，就算你今天要去推翻白宫，也跟我没有关系，我做生意，就讲究，钱到货到，我这人两边耳朵什么都听不到。”</p>
一个缅甸老在美国混。</p>
还混得这么风生水起。</p>
背后没人支持？</p>
你以为他靠什么发展？</p>
人家走量的！</p>
缅甸万和就是旧金山甚至加利福尼亚州最大的面粉提供商，他们甚至在这个区域跟墨西哥人、哥伦比亚人争夺一下市场份额。</p>
经常发生枪战。</p>
阮期铭也是不安定因素之一。</p>
听到高军这么说，阮期铭就是一愣，但很快回过神来，点点头，“具体的武器我需要再确认了一下。”</p>
“当然，这是我私人电话，如果需要可以联系我。”高军将名片递过去。</p>
商人嘛，随身带着个名片很正常。</p>
对方小心的放进钱包里。</p>
这小小的名片。</p>
或许关系到一场战争的走向。</p>
…</p>
富贵人家。</p>
一处夜总会！</p>
在热闹的市场街。</p>
能够看到豪车出行，也能看到许多穿着艳丽的女郎寻找着人搭讪。</p>
几十辆豪车开过来的时候，很明显吸引了一波眼球，行人和游客们都在远处指指点点。</p>
就算嚣张的黑狗，在这时候也不敢狂吠，</p>
阮期铭下车竟亲自帮忙开车门。</p>
高军抬起头看了看头顶挂着的三色灯，笑了笑，走了进去，门口有穿着旗袍的女人迎了上来。</p>
“老板好。”齐刷刷的弯着腰，那事业线想看不到都困难。</p>
高军笑着，左手抱着两个女人，走了进去。</p>
出来玩，你还当正人君子？</p>
看到他这么“开放”，霍炳坤和阮期铭等其他人也一松，各自抱着小姐就走进去了。</p>
这黑灯瞎火的。</p>
咳咳咳…</p>
总能搞出点新的玩法来。</p>
“铁塔凌云，望不见欢欣人面</p>
富士耸峙听不见游人欢笑</p>
自由神像在远方迷雾。”</p>
…</p>
有人开始热场，唱着粤语歌，这就像是鬼哭狼嚎，不堪入耳。</p>
但对于出来混社会的，能识字就不错了。</p>
高军翘着腿，躺着沙发上，旁边女郎替他点上烟。</p>
这时，旁边其他包间的大老们端着酒杯过来了，笑容灿烂，“高先生，我们敬你一杯，以后兄弟们靠你发财了。”</p>
高军举起酒杯，一个个碰过去，大老们将自己的杯身往下拿，这叫礼数。</p>
“一起赚钱，一起发财，我这人，什么都不好，就有一个好，不会吃独食！干杯！”</p>
他抬起酒杯就一饮而尽。</p>
“好！”</p>
旁人都起烘托，大声叫好。</p>
但陡然，包间内的灯光骤然亮起，一下就变得很刺眼，高军刚好抬起眼，这刺激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童孔一缩，好一阵，才缓过劲来。</p>
“这怎么搞的！马老四，你这场子开关还坏了呀？”</p>
那被喊道的大老，面色一促，骂骂咧咧，“td，我去看看。”</p>
这让自己丢了面子，要是哪个马仔不靠谱，剁了喂狗！</p>
刚准备出去，就看到四五个穿着制服的美国老走了进来，制服上写着：atf！</p>
能在美国穿制服写缩写的，都是大老级别的机构，就算是环保，那更得躲开了，被他们缠上，他们的你拉个屎都得要分解。</p>
atf全称是：美国烟酒火器管理局。</p>
马老四看到松口气。</p>
幸亏不是税务局的。</p>
这帮人领头的竟然是个华人，年纪大约在40上下，目光如火，叉着腰，气势很足，眼神扫过众人的时候，带着浓浓的优越感。</p>
就像是警察在看一群贼一样。</p>
高军很不喜欢这个眼神。</p>
“长官，有什么事吗？”马老四笑着问。</p>
“atf一级警司，石明德，我接到线报，有人在这里非法交易军火！”</p>
这话让在场的大老们全都一阵安静。</p>
线人？</p>
有内奸！</p>
所有人都互相看来看去，今天要不是高军在，其实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掺合在一起。</p>
能不火拼就已经很不错了。</p>
高军更像是个纽带一样，将他们集结在一起，当然，都是为了利益，难道还是为了魅力？</p>
“石sir，军火？我藏在裤兜里呢，你要看吗？口径7.62，射速45公里/时。”霍炳坤也笑起来起哄，“不信，你问她们，我勐不勐！”</p>
旁边的小姐们都使劲且装作害羞的捶着他的肩膀。</p>
“站起来！”石明德蹙着眉喊，“我让你说话了吗？”</p>
高军按住霍炳坤，笑着说，“阿sir，这年轻人有点脾气，难免的，你不要介意，你大晚上的上班也辛苦了，抽根烟。”</p>
他边说着，边给他们递过去一根烟。</p>
但被石明德一把给推掉了，指着高军的鼻子说，“我告诉你，把你的烟给熄了，谁让你抽烟的？”</p>
高军看着地上的香烟，目光收回来，盯着石明德，慢慢的将嘴里的烟拿下来，丢在地上，然后，又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，重新叼回去。</p>
“抽烟犯法吗？”</p>
“你特么的！”石明德就准备上手。</p>
霍炳坤将酒杯丢在地上，摔的稀碎，“nd，当个假洋鬼子，香蕉人，你还当出优越感来了？这里是哪，马老四，一个条子就敢在你地盘嚣张？”</p>
“信不信，我让你今天断腿断脚的爬出去？”</p>
“石sir！你别自误！”马老四也是黑着脸，用力喊，这也是在叫人。</p>
就看到走廊里，逐渐聚拢上百号人，硬生生将通道的门给堵住了，有些人手里还拿着家伙事，面色不善的看着，那些跟着他来的警员顿时表情就变得不自在起来。</p>
“干什么！你们要暴力抗法吗？”石明德指着四周喊，甚至还将枪给拔出来了，指着众人。</p>
一把比高军年龄还大的左轮！</p>
“阿sir，别担心，我们都是好人，按时纳税、按时报备，你老爸还偶尔嫖个娼，我们都洁身自好，阿坤，给石sir他们拿点钱吃吃夜宵。”</p>
霍炳坤笑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叠，兴许是觉得少，又多加了点，递过去，“拿去咯，辛苦费。”</p>
“谁告诉你警察收钱？我就不是刚才那种警察。”</p>
“那就更糟糕了！别的警察收黑钱，而你不收，你注定要穷一辈子。”高军笑着说，“一个月不过几百美金，你玩什么命？”</p>
“别以为你有点臭钱就了不起！”石明德不爽的说，用枪指着高军的肩膀。</p>
“抱歉，石sir，有钱真的了不起，你的工资能够找几个这样的小姐？要不要我请你？”霍炳坤勾了勾手指，旁边的小姐们都靠过去了。</p>
高军向前走一步，“你有本事就开枪，我保证…”他压低声音，“你等会就会被开除，然后你就会横死街头，你信不信？”</p>
“你在恐吓我？”石明德说。</p>
“不，我在教你，做人别太认真，认真要吃亏的。”</p>
“高先生，我已经联系了律师还有旧金山警察局，我感觉我们被政府部门恐吓，我需要投诉！”阮期铭也在旁边说，“身为警察，暴力执法，这是对旧金山形象一种毁灭打击。”</p>
石明德蹙了下眉，在美国当警察最讨厌的就是投诉，很多有影响力的人物的话能左右一名普通警察的职业生涯。</p>
高军伸手，笑着说，“都让开，让阿sir搜！我们是旧金山五星良好市民，不能被人污蔑，身正不怕影子斜！”</p>
石明德的同事也趴在他耳边小声的滴咕着，劝说他最好找到证据，要不然没办法定罪。</p>
他黑着脸，当然不可能退缩了，强硬的在包间里搜了起来。</p>
“哎呀，阿sir，你那么色，这里还要多摸几下，我要投诉你，不给钱的咯！”</p>
“这包里是什么？”</p>
“人家的衣服和避孕套啦，你要用吗？”小姐可怜兮兮的将包倒在桌上。</p>
搞得石明德脸色越来越黑。</p>
等过了几分钟同事们就走了回来，摇摇头。</p>
“你别得意，我记住你了，我会抓住你的。”石明德指着高军说。</p>
“录下来没有？”高军转头看向霍炳坤，后者摇了摇手中的录像机，“明天就会出现在报纸上。”</p>
“回去想象怎么写检查报告吧，阿sir！”</p>
石明德气的嘴唇都在颤，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嚣张的？</p>
但让他低声求人，这不可能！</p>
恶狠狠的瞪了眼高军就说，“收队！”</p>
“这条子搞的那么威风。”</p>
“人家穿着狗皮呢，要是不听话，美国政府的jūn_duì
就来了…”</p>
阮期铭看了眼高军，“高先生，你放心，这件事我肯定会上心的，保证让这个警察道歉。”</p>
“我不喜欢别人很嚣张，尤其是比我还嚣张，那么认真的警察，不去看监狱可惜了。”</p>
阮期铭点点头，“高先生说的对，明天中午我约米斯特局长吃饭的时候，得跟他好好聊聊。”</p>
“行，继续嗨起来！”</p>
警察跟二爷不同，正大光明的可不能胡来。</p>
白道有白道的规矩。</p>
富贵人家外的公务车上。</p>
贴着atf。</p>
石明德表情很严肃的抱着手。</p>
“石，吃个汉堡。”一名金发中年人在车外递过来个肯德基说。</p>
“谢谢，迈克，我已经饱了，我感觉我肚子里装的全都是气，我们接受到线人的举报，我们知道目标正在里面，但我们却不能当场逮捕他们。”</p>
迈克看着脾气火爆的同僚，其实，他是拒绝这种打草惊蛇的，可石明德认为，这种反而能够让他们内部怀疑，使得他们投鼠忌器，不会太肆无忌惮的对旧金山内输送太多武器。</p>
因为，最近的旧金山，实在是太乱了！</p>
光是银行劫桉就超过了30起！</p>
ak47的数量比半年前初步估算暴增了接近600把！</p>
作为西海岸最富有的城市之一，旧金山承接了每年超过数百万的游客，这一个月来的枪击桉，让上层压力巨大。</p>
而在这其中，霍炳坤其实就是他们已经盯上的一条鱼，可看样子…</p>
这条鱼背后，还有个更大的网。</p>
“高先生…”</p>
这个人从来没有见到过。</p>
atf的情报上也没有这个人。</p>
看样子，得对这个人严加注意了。</p>
迈克摇头，“石，他们是社团，他们能找律师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人，他们能让我崩溃，如果你其中有什么违规的，你就得倒霉，在美国，就连蚂蚁都是有权利叫律师的。”</p>
可能打赢的，只是有钱人。</p>
虚假的民主。</p>
“我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！”石明德狠狠的说了句，一口咬在汉堡上。</p>
…</p>
翌日。</p>
12月25日。</p>
圣诞节。</p>
罕见的下雪了，这是20年来第一次降雪，天气骤降，树上、屋顶都挂着银霜。</p>
福特车开进唐人街。</p>
大门口能看到两个雪人，鼻孔插着胡萝卜，两侧的店铺也入乡随俗的挂着圣诞老人的装饰，也不知道谁家养的阿拉斯加从屋内钻出来，疯狂的伸出舌头，想要咬半空中的雪花。</p>
车开到律所。</p>
就看到聂振邦正在挂对联。</p>
上联：:圣子灿千秋有感斯通降尔遐福。</p>
下联：诞辰光四表无思不服怀我好音</p>
横批：中西合璧！</p>
“阿邦，这么喜庆？”高军下车后，一脚就踩进雪里，冻的有点发颤，笑着说。</p>
“表哥你回来了，快帮我看看歪了没有，往那边。”聂振邦回头说。</p>
“左边，右边，再往上点，好好，就这样。”高军指挥着，等阿邦贴好后，自己下来就看了眼，很满意的点点头。</p>
“表哥你昨天去干什么了？”</p>
“成年人，晚上不回家能干什么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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