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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奸相他哥遗孀(重生) 第80节

  我是奸相他哥遗孀(重生)

食盒里分了三层,粥和汤还是温热的,除了三碟小菜还另有一盘糕点。光是吃完这些,估计她中午也没肚子再吃饭了。

舀了一勺放进嘴里,咂摸起味道,觉得颇为熟悉,她想了片刻,才记起好似是在砖房时崔净空熬粥的滋味。可他事务繁重,应该没多少闲工夫亲手煮罢?冯玉贞略微有些惊疑,还是一口接着一口喝完了。

填饱肚子,冯玉贞烧水,里外洗浴一遍,合着单衣躺上床,一夜未眠积累的困意攀爬上来,半面床榻上洒满了日光,她眼皮被晒得暖洋洋的,将所有事宜都抛之脑后,索性不去想了,疲累地睡了过去。

“主子,很该走了,先前您起灶时便耽误了功夫,再晚些便来不及了,前面报上来,说是将土司府都烧塌了!”

“人都跑完了,急什么?”崔净空冷笑一声,他发尾还坠着水珠,田泰追在他屁股后面给他绞发。

崔净空洗浴过后,换了一身利落的缁色骑装,他俯下身,一脚踩在板凳上束紧绑腿,随即夺过田泰手里的棉布,自己随手擦了两把,拾起架子上的豹尾鞭。

他大步往外走,一面将鞭子绕着手背缠了两圈,握了握拳,右手还是有些不机敏,他不满意地略微蹙起眉,嘴上问道:“李畴走了吗?”

田泰忙道:“诶,您端出去的时候他就去给夫人送过去了,保管递到手上还是温热的。”

崔净空应了一声,淡声问道:“那个何检校的事如何了?”

田泰道:“依主子的话,大街小巷散布他的那些罪名恶事,不过几日下来,荆城内外已经风评一转,消停了。夫人她们的消息都被我们的人锁死,何家仍有些愤愤不平,四处游走,动静闹得不小,不过主子,真不用奴才将那何检校……一了百了。”

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,崔净空掠过他,冲他竖起手:“事情不必做太绝,反倒惹得他们狗急跳墙。分几回毒哑算了,别做得太过明显了,知道吗?”

田泰领命接过,崔净空走至院中,翻身上马,马蹄扬起尘土,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荆城。

半个月下来,冯玉贞心里渐渐平静,不复那日晚上的慌乱。虽说她的秘密无可避免被识破了,可崔净空也只是猜出大概,好在他也并不屑拿这个来要挟她。

既然管不了这些事,冯玉贞便试图将这些都看淡,日子便也平平淡淡过来了,崔净空大抵的确繁忙,近些日子并未再来找上门。

可她今日起床后,意外有些心绪紊乱,做什么事都不专心,刺绣时扎了好几回手,总感觉不太平。

浣完最后一件衣物,拧干水丢进木篮中起身,脚下一滑,险些一头栽进溪流里。好在堪堪稳住了身形,只是木篮里的衣服掉到地了两件,还得再蹲下洗涮一遍。

这件事好像更印证了心头的不安,冯玉贞抚了抚胸口,快步从溪边回到家,远远见一个矮胖的人影立在门外,鬼鬼祟祟垫脚朝里张望。她心中一惊,以为是遭贼了,躲到一旁的屋后警惕地盯瞧着。

然而愈想愈不对劲,倘若真是什么贼,守在屋外的侍卫应当回早动手收拾了才对。她探出身,仔细瞧了半晌,这才暗道不好,竟是将学院里那个门童认差了!

喜安又出什么事了?

冯玉贞匆忙走过去,那门童不等她走上前,好容易等回了她,声音被扯得很尖利刺耳:“夫人您总算回来了,出大事了!喜安,喜安他不见踪影了!”

冯玉贞听得一头雾水,她这时候尚还有些不明所以,急切问道:“喜安一整日未出学院,我还没去接她,怎么就不见了?是不是孩子玩闹,躲一个地方不肯出来?”

那门童白着脸,嘴唇抖抖簌簌道:“书院里里外外每一块砖都翻开了,当时他去出恭,迟迟不出来,外面还有人等着,便喊了一声,谁知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,等人一脚踹开门,果真是不见了!夫子同学生一大伙人找了整整半日,硬是没有一点踪迹,青天白日里人便没了!”

嗡的一声,冯玉贞脑中一片空白,双腿战战发软,那门童见她好似要仰面倒下,慌里慌张抢前扶她。

却见冯玉贞扶住他的胳膊,咬着嘴唇站稳,她的下唇方才霎时被咬出一道血痕,她艰难地喘了一声,对他道:“带我去书院。”

第108章 走失

冯玉贞迈入书院,她的脚跟灌铅似的抬不高,又差点被不高的门槛绊了一回,一进书院,见几个夫子同两三个学生面色凝重地站在院中,她的心便咯噔狠跳了一下。

冯玉贞快步走上前,急切问道:“喜安人在何处?”

其中孙嘉良同她最为熟络,见她面容苍白,一时间满心不忍,却又只得将实话道出:“夫人,事发突然,当时喜安课上忽言腹痛,我便应允他去如厕,不想一个时辰都没见着人。书院里里外外,连同方圆一里的山林都转了一圈,仍然没有踪迹。我们还以为喜安或许是跑回家了……”

“她白日向来于书院认真念书,怎么会没由来地突然跑回来!”冯玉贞听不下去了,她六神无主,嘴唇毫无血色,一种巨大的惊恐猛地攫住了她的心神。

人在备受打击时,总是不愿意相信明摆的现实,恰如孩子凭空消失的母亲,她耐不住孙嘉良脸上愧疚的神情——她不要愧疚,只想要女儿平平安安出现在眼前。

她扭过身子,不去看他们脸上同出一辙的神情,冯玉贞咬着牙,在书院里四处奔走呼号,她喊道:“安安?安安——”

她从窗扉探入半边身子,见学堂里坐着各色的大小孩子,从他们被惊扰而朝她看过来的脸上挨个希冀掠过,却没有一张冯喜安的脸。

失望地走出来,冯玉贞又紧着问孙嘉良茅房的位置,由他带着不间歇地一径找到茅房,茅房靠着西南角,北面栽有一丛枝条繁茂的南天竹用以隔绝目光。

她扑进了树丛中,一双手胡乱地拨开那些遮蔽的枝叶,力图让女儿听到:“安安,你在哪儿藏着?快出来罢,别吓阿娘了……”

一无所获,孙嘉良又领她去了书房,将整个书院能放下一个人的地方都亲自看过一遍后,冯玉贞今日心中那点不详的征兆砰地落了实——喜安真是不见了。

这才想明白,喜安这样乖巧的孩子,从不令她担忧,又怎么会自顾自躲起来吓人呢?定是被人强行带走的,神不知鬼不觉,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手,对方定然不是什么寻常人,她的女儿又会被带到何处?

冯玉贞齐整的发髻在跑动中散得松松垮垮,她把住门框,面白如纸,好似全赖这一只手撑着,身子才能勉强不滑下去,瘫软在地。

孙嘉良见她不好,顾不上男女大防,抢前扶住女人的胳膊,宽慰道:“夫人,当务之急是上报衙门,倘若冯喜安是被人牙子拐走的,上午才没的人,这会儿定然跑不远,便请府尹派出捕快速速缉拿。”

“对,你说得对……我我现在就去。”心慌到极致,冯玉贞反倒找回了主心骨,她念着喜安,把自己近乎离体的魂压回躯体里,一下又鼓足了劲儿。

书院后院停有一辆马车,是一位夫子的座驾,十分体谅地借给了她,孙嘉良知晓衙门在何处,两人立刻赶往荆城报官。

下车之后,冯玉贞直奔衙门之前的堂鼓,偏偏没找到鼓槌,直接以掌击鼓三次,将那面鼓拍得震响,她手心红了一片,用的力气太大,麻痛自掌心一路延到小臂。

前来探明击鼓之人的捕快不紧不慢,他用眼睛瞟了她一眼,特意落在女人素净的发髻和衣衫上,慢悠悠问道:“前来报官,意欲何事啊?”

“大人,我的孩子在启知学院念书,今日在学院里找不着人了,怕是叫人牙子趁机拐走了!求大人帮我找找罢!”

“哦,这事。”那捕快神情不变,话音一转,好似是替她着急:“不过府尹大人日理万机,这些小事恐怕放不到他老人家桌上啊……”

身后的孙嘉良听不下去了,他自然辨出了弦外之音,读了满腹的圣贤书,又见吏治腐败至此,年纪轻,遂喝道:“丢了一个活生生的人,如何就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!”

那捕快面上一垮,冷哼着阴阳怪气道:“好大的脾性,那就请你们回去,乖乖等好信儿罢。”

装作要走,那女人果然出声喊住了他:“大人请留步。”冯玉贞掏摸出自己的荷包,将它藏在袖中,顺势递到对方手上。

看孙嘉良怒火未消,冯玉贞有苦难言,伸出手臂挡在他身前,向着那个捕快微微欠身,语气中带着恳求道:“烦请大人通告府尹老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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