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58.召唤师的诞生
“大哥，你这是在做什么？”张飞不敢置信地看着跪在雪地里的刘备，惊讶得嗓子都变尖了，听起来像是从太监嘴里发出来的一样。如果看到他那壮实的身躯，荒谬感更加强烈。
“大哥的举动肯定有原因，别问为什么。”关羽立即跪在刘备的左手边，然后就感到膝盖像是浸在了冰水里，针刺一样的疼痛。
其它还活下来的汉军士兵，都轻轻吐了一口气，看向刘备的目光里，再也没有尊敬。
蒋一鸣也没有料到，计划是让黄巾军士兵攻击刘备，但并不会杀了他，而是试探一下世界意志的反应。他才没有那么鲁莽，直接干掉三国里分量最重的刘备。
只是刘备下跪投降的举动，太出乎他的意料，这个一直以来表面很谦虚，但内心却十分骄傲的男人，一心一意都想恢复祖先的荣光，居然会投降？
蒋一鸣第一时间以为刘备这是在耍诈，想要获得逃走的机会，于是让黄巾军士兵立即将刘备三个死死围住。等待了一会儿后，刘备依然老老实实跪在雪地上，没有半分可疑的举动。
这下，他有些相信刘备是真的打算投降，于是让黄巾军士兵去掉刘备张飞关羽身上的武器，绑起他们额双手，押回了军寨。
前两个小时，这座军寨还是属于东汉朝廷，但现在它已经属于黄巾军。以前的主人不是成为了尸体，就是沦为俘虏，被送进了一些严密看守的临时牢房里。
刘备三兄弟享受的待遇要超过那些小兵，他们和一些被俘虏的高级军官关在一起，其中就有他们原来的上级朱雋。
“你们三个也被抓了？”朱雋身上有着一些泥泞，衣裳也不再和之前那样整洁，身上有着五六条比较深的伤口，看上去像是被刀子划的。
“是，我们往北边突围，一连突破了两道防线，但已经筋疲力尽的我们，始终冲不过第三条防线，所以投降了。”刘备坦然说道，对于投降一事并不隐瞒。
朱雋发现刘备身上也有很多伤口，叹道：“如此奋勇杀敌，也算对得起朝廷了。还好皇甫将军成功脱身，现在估计已经到达东南方向的偏营了。”
“太好了！朝廷的脸面总算保留了一点。”刘备有些开心地说道。
朱雋发现，以前始终和刘备保持一个态度的黑面张飞，扭头没有看刘备，似乎十分生气？
这里没有温暖的火炉，也没有漂亮的仕女，为了打发时间，他略微好奇问道：“你好像姓张，为什么生气？”
“在我印象里，大哥从来不会投降，但这次他就在我面前向黄巾军将领下跪，真是气死我了！”张飞是那种从来不会掩饰的性格，心里想着什么就说什么。
朱雋哈哈一笑，朝着自己指了指，说：“生死之间有大恐怖，连我都没有勇气自杀，投降了敌人，你也不要想太多。”
关羽点了点头，似乎非常赞同这样的说法。
这间临时牢房里的犯人，十个还不到，除了刘备三个外，只有五个人，官职最高的就是朱雋。因此他一说完，其它官员也不停附和，好像投降并不算什么，昔日韩信都有胯下之辱，何况他们？
“那朱大人你的家族听说你投降黄巾军后，都会感到蒙羞，可能会将你逐出家谱。”张飞尽管没有多少文化，但是对于宗族还是抱着很强的信念。
朱雋笑了笑，说：“如果死了的话，岂不是什么也不知道了，连修改的机会都没有，那样才是最可怕的。”
张飞又哪里辩得过朱雋这样的一流武将，被说得哑口无言。觉得好像有点道理，自己难道怪错大哥了？
突然大门被人推开，有说话声传过来：“谁是刘备，快点出来，蒋将军要见你。”
张飞关羽两个随同刘备一起来到大门，大声说：“我们三兄弟都是一起行动，所以我们两个也要一起过去。”
虽然这里只是牢房，什么享受也没有，但比起天寒地冻的外界要暖和得多，里面的俘虏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，都恢复了一些力气。
“给我后退，不然就干掉你。只能刘备一个人去，其他人都好好待在这里！”守在大门边的一小队十人黄巾军士兵，平举长矛，对着张飞的胸膛说道。
刘备劝道：“二弟三弟，你们放心吧，要是黄巾军想杀我们，早就杀了，不用担心我的安危。”
看着刘备的背影被重新关闭的大门挡住，朱雋小声说道：“第一个见得是刘备？奇怪，真奇怪。”
刘备在过去的路上就猜到了是蒋一鸣要见自己，到达一间宽敞的房间后，果然看到了他的身影。
不过这间屋内除了蒋一鸣，还有三个中年男人，虽然之前没有见过面，但刘备一眼就认出来他们是霍乱东汉的张家三兄弟，张角他们。
“阁下叫我过来，有什么事情让我做的吗？”被四双眼睛盯着看，刘备心里也有些踹踹不安，“如果是想要让我攻击朝廷的大军，那就杀了我吧。”
屋里的四个人并没有在意他的话，张梁对着蒋一鸣说：“蒋老弟，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有王者之像的刘备？看起来也并不怎么样嘛，不过是一只大猩猩罢了。倒是他的那两个结义兄弟，都是顶级帅才，值得我们收服。”
“人公将军有所不知，要是没有了刘备，想要收服关羽张飞那是不可能的，这三人早就在桃园发过誓，要同生共死。”
蒋一鸣随口解释了一句，“我之所以叫三位将军过来，就是让大伙一起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命所归，什么叫做天意在身。人公将军要是不信的话，就拿这把匕首去捅刘备。”
一张梨木茶几上，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。
张梁不信邪，伸手把匕首拿在手上，朝着刘备的胸膛插去。
啊！刘备瞪大了眼睛，脑子里都还是一片浆糊，把自己叫过来，就是为了用匕首插自己？
“不，我不会死在这里，刚刚我为了活命，连投降都做了，怎么可能死在这里呀！老天一定有眼，不会这样就收走我的性命。”刘备极力朝右边闪避的同时，还大声吼道。
只不过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，这时身体的反应不是那么的及时，眼看就要被张梁一匕首插进胸膛。那样的话，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死亡，尤其是医疗技术原始的三国时期。
张角看了蒋一鸣一眼，知道他这是激起张梁去伤害刘备，免去了自身动手，心里微微有些不悦。
张宝则瞪大了眼睛，等着要看好戏。太平要术上也写有天子的信息，说是天子身具万民的愿望，在人民没有死绝之前，任何法术都不能伤，不过却没有说天子不能被刀剑杀死。
而且刘备还不是天子，连太子都不是，只是一个小小的底层军官，怎么会有天子不被法术所伤的性质呢？
蒋一鸣一直仔细盯着刘备，在匕首即将插进他胸膛的时候，再次看到了大概二十五米的气运青柱，不过比起上次见到的时候，短了一米还多。
嘶，张梁手里的匕首，在碰到刘备的衣服时，突然一歪，只是在衣服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裂缝，连一点血都没有见到。
“该不是我眼花了吧？”张宝揉了揉眼睛，大声说，“张梁，你再试一次。这回我一定会非常仔细看。”
嘘，张角缓缓吐出胸膛里的一口废气，感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，真的很不可思议，尤其是发生在他眼前。
蒋一鸣观察到，刘笼罩了刘备的气运青柱矮了二十多厘米，但总高依然还有着二十五米高的模样。
“看来刘备每次死里逃生就会消耗气运，如果低到了一定程度，他可能再也坐不上蜀国开国皇帝的龙椅了。只是我的目的要离开这个三国世界，到底怎么样才能逼着世界意志现身呢？”
蒋一鸣脑中极速思考，想着终极问题的解决方法。
他摸索出有两只办法，一种就是不断消磨刘备的气运，等着世界意志看不下去，主动现身。另外一种就是直接让刘备陷入必死无疑的境地，无论如何爆发气运也没有生路，那时世界意志应该会对他出手。
第一种安全一点，但消耗的时间很多，第二种见效快，但是却有生命危险，谁也不知道发怒的世界意志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。
蒋一鸣嘿嘿一笑，暗暗说道：我经历那么多世界，不就是为了见识不同的风景吗，当然是要采取第二种方式，这样就很快得到结果。毕竟这次在三国世界里待的时间有点长了。
“好了，地公将军还请住手，下面就由我来吧。”蒋一鸣让张梁放下匕首，然后走到房屋中间，掀开一块边长一米的木板，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，一股阴寒扑面而来。
刘备像是想起了什么，突然说道：“这好像是军中高层的逃生通道。”
“没错，士兵们告诉我，皇甫嵩就是从这条通道离开，直接去到城外两里，就这样抛下绝大部分汉军，断尾求生。”
蒋一鸣继续说，“当然现在它的另一头已经被严密堵死，中间也被挖他了好几处，所以这是一条必死的通道。现在就请刘备跳进去，然后我会让士兵运来大量泥土，封闭住这端。”
刘备感到很受伤，胸口里好像堵着一团棉花，肺部都快要被气炸了，刚刚让人不断用匕首捅，现在更进一步，直接活埋自己：“为什么要这样做？你真是一个疯子。”
张角三兄弟看向蒋一鸣的眼神，也变得有些古怪去来。
“实话告诉你也无妨，我想要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的天道，看看它是不是愿意看着选中的人去死。”蒋一鸣叫来一个百人队，去准备泥土。
张家三兄弟都倒吸一口凉气，张角失声说道：“你，你不是疯了，而是失去神智了。天道至高至上，整个世界都在它的控制之下，见到它的人全都死了，或者说消失了。”
蒋一鸣微微一笑，这些土著的目光还是短浅了一些，只是盯着这个世界，而自己早就脱离了世界，上升到从黑暗虚空观看世界起源的程度。
为什么会有世界意志，以及它是什么样的状态，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弱点？
这些问题十分重要，因为他想要快速提升德鲁伊的力量，应对越来越强大的敌人，比如那些不断投影到现实的侯爵级恶魔。
只有世界树大量吞食世界，才能反馈海量的精神力给他，用来突破当前的瓶颈，增加精神力上限。
而现在遇到的世界越来越强大，想要让世界树顺利吞食，就必须先击溃世界意志，然后把世界送到世界树附近。
蒋一鸣也试过让世界树吞食弱小的世界，但是反馈的精神力却非常少，完全不够，不得不把目标盯上强大的世界。
他让黄巾军士兵用刀枪逼着刘备跳下通道，然后就开始倾泻泥土，实打实地做着要堵死通道口的事情。
张家三兄弟已经退出了房间，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屋子发生的事情。
“蒋老弟的这个举动，真是，真是不知道该什么说。不过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走太远，以免错过瞧见天道的机会。”张角吩咐道。
“大哥，你刚刚不是说只要见到天道，不死也会失踪吗，我们为什么不离得远远的？这里马上就会变得很危险。我不信只是隔着一个窗户，天道就不会发现我们。”
张梁很想离开，至少还要退远一些，他感到这里还是太近，好像即将有着巨大的危险事情发生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汗毛倒竖的警兆十分灵验，有两次面临生死危机，之前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。
张宝看了看大哥，又看了看张梁，不知道该选择站在哪一边。
张角嘿然一笑，脸上露出某种说不清的神色，既像是羡慕又像是渴望，沉声说：“你们还记得南华老仙么？”
“你又说了，其实我两个根本没有见过他，只有你一个人见过他。”张梁不耐烦地说道。
张宝不断点头。
张角看着两个弟弟的眼睛，说：“还有一件事没有和你们说，当初南华老仙把太平要术交给我的时候，就警告过我。用符箓治病可以，但是不能用来训练jūn_duì
，否则我只会事败而死。
我问他为什么这样说，南华老仙说他是从天道中得到的信息，看到我病死在黄巾军营地里。我不信，所以偏偏要训练jūn_duì
，讨伐腐朽的东汉朝廷。
结果你们都知道了，如果不是因为蒋老弟的出现，我们早已死去，黄巾军失败，你们不会否认这一点吧。所以我要见天道，要看看它到底长什么样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隐瞒这句话？知不知道差点害死我们！”张梁出离地愤怒了，面孔扭曲，第一次对着大哥吼叫。
“是呀，大哥，我们也有知情的权力。”张宝这回明确站在张梁那边。
张角沉默了一会，然后十分认真地向着两个弟弟道歉，说：“我不应该隐瞒的，我错了。这次见天道之事，你们都离开吧，我要留在这里。”
张梁狠狠瞪着大哥，拳头用力砸在他身上，几乎用尽了全力。不过之后他说道：“好了，我原谅你了，要不是你的话，我现在估计还在田地里劳作，连饭都吃不饱。我不会离开，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。”
“我也不离开。”张宝跟着说。
张家三兄弟达成了一致的意见，再度看向屋子里，这时却看到那些士兵正在用脚踩地面，好像正在用力踏平压紧，不让里面的刘备有机会出来。
蒋一鸣一挥手，让士兵们都出去，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。事情的进展和他预料的差不多，没有亲自动手的情况下，世界意志也不会主动发起攻击。
就像上回世界意志降低他身边的灵气浓度，是间接限制的一种，估计由他传播魔猿九变的功法给黄巾军将领导致。
在他的预计中，地下通道里的氧气，只是够刘备呼吸五分钟时间，现在已经过了四分钟，只有最后一分钟。
沙漏的上半部，剩下一点点细沙，而且还不断减少中。因为他制造除了近似透明的玻璃，这样的沙漏才得意诞生。
蒋一鸣看着看着，心情开始变得有些紧张，因为他不知道世界意志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。
不过正是因为万事万物的不确定，这才构成了丰富多彩的世界，是吧？他心里这样想着。
最后一粒细沙掉到下部去的时候，蒋一鸣伸过手，想要将沙漏翻转过来。或许因为刘备善于憋气，能够多挺一分钟也说不定。
就在这时，一股强大无比，浩瀚如海的意志，全面压制蒋一鸣所有力量的存在降临了。它的力量起码是他的十数倍，那是高出一个数量级的力量，来到这间屋子里。
蒋一鸣意识还清楚，但是身体却像是被封在琥珀里的昆虫，最细微的动作都无法做出来。想要叫喊，想要移动，都无法做到。
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，就像上次在新白娘子传奇世界闹得天翻地覆，也不过只是遇到一些神祗来阻止自己。
这次的完全不同，世界意志第一次亲自出手，不是让那些代言人来接触自己。
蒋一鸣尝试着和周围那个强大的意志沟通，想要和它说话，从而进一步了解它。不过他却得不到任何有效回应，谁能从百万人同时说话声音里，找出自己想要的那一个？
世界意志就像是无数人同时在说话的集合体，因为它每时每刻都要维持整个世界的运转，每一刻都要处理无数的事情。蒋一鸣这里，只是稍微重要的一件事情。
“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状态，怪不得神话传说中，维持天道运转的圣人，都是无欲无求，像是计算机一样。因为任何理智在无数信息的冲刷下，都会变成那种石头一样的无知无觉状态。”
蒋一鸣沟通失败，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，不过能够亲自接触到世界意志，了解它的状态，也不算白来这一趟了。
世界意志稍微往下方投注一点力量，刚刚被上百个士兵用力踩踏的泥土，全都犹如橡皮泥一样柔软，自动飞起来堆积在角落里。然后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刘备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一样，放在地上。
噗，刘备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，重新跳动，将血液挤压到身体各处，胸膛也开始有起有伏。很快，他睁开了眼睛，看到了伸处一只手抓向沙漏的蒋一鸣，一动不动的姿态。
“哈哈，你刚才不是很狂吗，拿我做测试，也有现在悲惨的处境呀。”刘备哈哈大笑，捡起匕首，对着蒋一鸣的脖子划了过去。欣喜若狂的他，根本没有在意，蒋一鸣为什么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。
匕首顺利将蒋一鸣的喉咙，划出一道深深如细线一样的伤口，但是没有血液流出来。不仔细看的话，连伤口都看不到，被划伤的地方紧紧挨在一起。
“这是为什么？怎么可能杀不死你！”刘备尖声说道。他的脑子里只有报复这个念头，根本没有其它的想法，他要把刚刚被闷死的感受，全都回报给蒋一鸣。
世界意志其中的很小一部分，投向了窗外，看到了张家三兄弟，于是他们三人也和蒋一鸣一样，像是被封如琥珀的昆虫一样。
紧接着，世界意志开始了返回，蒋一鸣和张家三兄弟的身体，也随之消失。
刘备看着空荡荡的的房间，举着匕首四处乱划，好像这样就可以砍死蒋一鸣似得，嘴里还疯狂地叫喊道：“去哪里了，到底去哪里了？我要报复呀，谁阻拦我都得死！”
刚才他真正地死去，临死前的感受还残留在脑海里，挥之不去，将他变得疯疯癫癫。也许过上一段时间就会好，也许要很久时间才会好转。
不远处的黄巾军士兵，见到情况不对，涌了过来，将刘备给抓起。然后他们发现一个巨变，张家三兄弟不见了，蒋将军也不见了。
黄巾军内部的剧烈震荡，蒋一鸣和张家三兄弟不知道，他们只是晓得被世界意志（天道）带到了一个莫名的所在。
这里混混沌沌，没有任何可以看清楚的风景，一切都像是无数线条无规则的聚合，然后下一秒又会重新发生变化，无穷无尽，看得让人眼花头晕。
这里没有前后左右，没有上下，似乎连时间也没有，反正四人根本感应不到时间的流逝，因为没有任何移动的参照物。
按照某个理论，时间就是物体运动状态的描述，这里的四人没有任何移动，连呼吸也没有，处在完全静止的状态中，所以感觉不到时间。
蒋一鸣依然能够感到世界意志把自己包围着，它像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被分裂成一百万个灵魂碎片，其中没有任何的主导意志。
“喂，你把我抓过来，有什么意思？”
说这话的蒋一鸣，也不知道花费了一秒钟还是一个小时，反正感觉不到时间，“难道是想这样把我封闭一辈子？你也太狠毒了吧，等到我灵魂维持不了，崩溃的时候，恐怕早已经疯了！”
光是这个猜想，他已经感到不寒而栗，似乎有一股深深的恶意包围了他，要让他尝到疯狂错乱的滋味。
“只不过动了你的气运之子而已，用不着这样吧。把我送走吧，求你了，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三国世界。”
蒋一鸣以前也独自一人度过了一段时间，还有着网络，可以获得信息，时间久了依然感到很孤独。但是比起现在这种状态，当时那种孤独十分微不足道，像是可口的小甜点一样。
在这个混沌的世界，他的精神力都不能延伸到体外，也不知道不远的地方还有着张家，否则可能会觉得好过一点。
也许是蒋一鸣的大呼小叫吵到了世界意志，其中的很小一部分开始了和他对话。
“外来者，你的举动已经造成了世界轨迹的改变，这是不能容许的。”一个浩大的声音在蒋一鸣脑海里响了起来。
无法具体形容蒋一鸣现在的心情，狂喜、万分激动都不够，只能勉强用最最最高兴来修饰。他估计自己这辈子，再也不会有比现在还要高兴的状态。
“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，难道是你必须在这里才能和我沟通？刚才在人间不行？”
蒋一鸣抛出了心里的疑惑，不过很快就放弃了寻求它们的答案，问出最迫切的问题，“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？”
“你很想离开这里？”那个浩大的声音说道。
蒋一鸣抓住机会，不断堆砌形容词，用来表达自己的心情：“没错，我非常非常想，想疯了！”
“给你一个机会，只要你做得符合我的要求，我就放你自由。”那个浩大的声音说道。
蒋一鸣下意识地屏住呼吸，虽然现在他已经不用呼吸，十分紧张地说：“我愿意接受考验，快点吧，我都等不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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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一鸣清醒过来，感不到自己的身体，比如四肢比如眼睛，什么都没有，但他依然活着，还能够思考，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。
视线也变得很奇怪，不光能够看见到一个个人，还能同时看到人身体里面的光芒。
稍微放开一点下，朝着远方看去，进入眼睛的就是无数的线条，几乎把他脑袋撑爆，吓得他赶紧收回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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